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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御风用药心法白芨泽泻川芎补骨脂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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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陶御风:白芨临证妙用心法

白及,敛气、渗痰、止血、消痈之药。此药质极黏腻,性极收涩,味苦气寒,善入肺经。凡肺叶破损,因热壅血瘀而成疾者,以此研末日服,能坚敛肺脏,封填破损,痈肿可消,溃败可托,死肌可去,脓血可洁,有托旧生新之妙用。

一说本品苦能泄热,辛能散结。痈疽皆由荣气不从,逆于肉里所生;败疽伤阴死肌,皆热壅血瘀所致,故都能用白及治疗,现临床用白及外治慢性疮疡、炎性外痔等,均收良效。

白及功能消肿生肌,外科痈疡未成脓者可使之消散,已溃者可使之肌生,内服外用均有良效。

书言白及功能止血,是因其性涩之谓;书言能治痈疽损伤,是因其味辛能散之谓。此药涩中有散,补中有破,故书又载其去腐、逐瘀、生新。

白及,必虚而有热者,乃为相宜。虽禀收敛之性,而仍具苦泄辛散之意,与白蔹相近,故每相须而用。

白蔹、白及,古今服饵方少有用者,多见于敛疮方中,两物多相须而行。

白及得羊肝蘸末服,治肝血吐逆;得酒调服,治跌打损伤;配米饮服,止肺伤吐血。

白及又善止咳,对阴虚咳嗽、肺热咳嗽、百日咳、痨咳尤有良效。惟其味涩,故有表证者慎用。

入煎剂用10~20克,若将白及研末冲服(一般用8克,研末分2次冲服),其效更佳。

支气管扩张咯血的复发率较高,在血止后,每日服白及末3分,以百合、麦冬、*芪煎水调服,能预防复发。

白及有护膜、生肌、清热、止血等功效,治疗消化道病,如食管炎、胃炎、十二指肠溃疡、非特异性溃疡性结肠炎(在内服同时,可配用含有白及的煎剂作保留灌肠)等,效果良好。

白及可防治放射性食管炎,白及粉或煎煮所得胶状液,粘合力强,服后能保护食管黏膜,防止射线损伤,同时又有良好的消肿生肌作用,促进局部炎症水肿或溃疡痊愈。

临床应用时可单用白及粉3~6克冲服,或重用白及20~30克,配伍山豆根6~9克,金银花、天花粉各15~30克等入汤剂,使热退毒去,津液自生,气机条达,诸症自愈。

有报道称,用白及15克,白芍、甘草、威灵仙各12克,随症加味,每日1剂,水煎,分早晚2次徐徐咽下,一般服3~9剂,治食管炎36例,获满意疗效。

十一

治疗慢性胃炎、溃疡病,在辨证处方基础上,对胃镜确诊胃炎者加用白及15~30克,蒲公英30克;若为溃疡者再加用海螵蛸15克。每日1剂,每日2次,饭前1小时服,连服1个月。结果显效率83.3%,总有效率93.3%。

一法用白及克,白芍克,甘草克,或再选加鸡内金克,海螵蛸克等,共研细末,早晚各服3克,开水送服,连服数月,对愈合胃及十二指肠溃疡有良效。

十二

受《神农本草经》记载白及主“痱缓不收”的启迪,凡治风瘫死肌、痿废不用之疾,每在辨证方中加用白及30克,确有良效。但湿痰重,舌苔厚腻者不宜用。

十三

在烧伤或整形患者供皮区取刃厚皮或中厚皮后,采用白及粉止血,发现白及不仅止血效果显著,而且能明显地促进皮肤上皮细胞和真皮细胞组织的修复,即古人说的生肌敛疮作用。

十四

白及有非常好的治疗手足皲裂的功效。把白及研细末,待晚上洗净手足后,取适量用温开水调成膏状,敷于裂口处,第2日早晨裂口即可愈合,疼痛消失,效果比其他防裂膏要好。

十五

受《外科大成》白及丸治鼻渊的启迪,并通过对照观察发现,治疗急慢性鼻窦炎,在辨证方基础上加用白及,确能提高疗效,并有预防复发和提高远期疗效的作用。

十六

白及粉在37℃时黏度降低,故用其止血,应以凉开水调服,且寒凉能收缩血管,有利于止血。

注:具体治疗与用药请遵医嘱!本文选摘自《临证本草》,陶御风著,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5年3月。

二、陶御风临证妙用泽泻心法

泽泻,利水之主药。利水,人皆知之矣,然又能利膀胱包络之火。膀胱包络有火,病癃闭结胀者,火泻则水行,利水则火降,水火二义,并行不悖。

一说膀胱者,太阳之腑也,原属火,不属水,膀胱之水不能下通,本于寒者少,由于热者多。盖膀胱无火则水闭,有火亦水闭,泽泻用之于五苓散中,虽泄水实泄火也。因其为泄火之味,所以用之出奇。不然二苓、白术泄水之余,又何必借重泽泻乎?

泽泻有固肾治水之功,然与猪苓又有不同。

猪苓利水,能分泄表间之邪;泽泻利水,能宣通内脏之湿。又泽泻、木通俱是利药,但泽泻泻相火湿热,木通泻心火湿热为不同。又猪苓、茯苓、泽泻,三者皆淡渗之物,其用全在利水,仲景五苓散、猪苓汤,三物并用而不嫌重复,其故可从《神农本草经》和《内经》得之。

《神农本草经》猪苓利水道,茯苓利小便,泽泻消水;《内经》三焦为水道,膀胱为水府,肾为三焦膀胱之主。

合二者观之,则知猪苓利三焦水,茯苓利膀胱水,泽泻利肾水。三药合用,利水之功更捷。

仲景地*丸用茯苓、泽泻者,乃取其泻膀胱之邪气,非引接诸药归就肾经。

古人用补药,必兼泻邪,邪去则补药得力,一辟一阖,此乃玄妙。

一说生地、阿胶、人参等补益之品,得泽泻前导,则补而不滞。

脾胃有湿热,则头重而目昏耳鸣,泽泻渗去其湿,则热亦随去,而土气得令,清气上行,天气明爽,故泽泻有治头旋、聪明耳目之功。

相火妄动而遗泄者,得泽泻清之而精自藏;气虚下陷而精滑者,得泽泻降之而精愈滑。

若小便不通而口渴者,热在上焦气分,宜用泽泻、茯苓以清肺气,滋水之上源也。

泽泻得茯苓、猪苓下降,利水之功倍。

一说泽泻佐*柏而湿热可清,同苍术而泻痢能除,合半夏可治痰饮,同大腹皮可治肿胀。

泽泻得白术则能收湿,得猪苓则能利水。

方书有云,湿在脾胃者,必用猪苓、泽泻以分理之。猪苓从阳畅阳,泽泻从阴达阴,二味乃合为分理阴阳。又方书治水湿肿胀,及支饮苦冒二证,皆用白术、泽泻,以皆本于脾胃,元阳虚而停水也。

水肿昼剧夜平者,阳水也,泽泻同二苓、术、芍、人参、除皮、赤豆、桑皮治之,多服必愈;

夜剧昼平者,阴水也,泽泻同车前、赤苓、生地、白芍、苡仁、木瓜、石斛、赤豆、桑皮治之,多服必愈。

泽泻配白术,治痰饮眩晕;配泽兰、大腹皮,治水臌;配茯苓、焦白术,治脾虚浮肿、脚气水肿、肾炎水肿;配*柏、土茯苓,治湿热带下、热淋;配海金沙、金钱草、石韦、滑石,治石淋;配茯苓、桑寄生、熟白术,治妊娠水肿;配生山楂、广郁金、虎杖,治脂肪肝;配生山楂、决明子,治高脂血症。

其中治痰饮眩晕、水臌、高脂血症,泽泻每剂宜用30~60克;妊娠水肿一般每剂用10克。

十一

在补肾药中,佐用一些泽泻,可防止补药生热而产生肾火。治疗肾、膀胱,或肝、肾有火邪、湿热时,泽泻是首选之药。

十二

泽泻对多种慢性病出现的头昏眼花、耳鸣、健忘、面容憔悴消瘦、低热、烦躁等症状有效果。此时可在辨证方中加入泽泻、茯苓。

十三

有部分内伤湿浊头痛与肾阳失司,津液输布失常,湿浊内停于肾,肾失生髓充脑功能有关。这类湿浊头痛以头脑重痛、耳鸣、腰脊项重为特点,可在某些高血压及高脂血症患者中见到,此时在辨证方药基础上,重用泽泻20~60克,多能应验。

十四

泽泻能消除血尿。治各种原因引起的血尿,泽泻可配合大蓟、小蓟、蒲*炭、栀子炭、藕节炭同用。

十五

泽泻能利尿,亦用于泌尿系结石症,尤其是肾结石,有化石作用;配合猪苓、车前子、金钱草、鸡骨草,化石作用更强。膀胱及尿道结石亦用泽泻,但剂量需稍大,亦需配合上述药物。

十六

泽泻有持久的降血压作用,对冠心病出现的高血压,可配丹参、赤芍、钩藤等制成丸剂久服,每日6克。

本品对脑出血引起的中风半身偏瘫,血压持续不降亦有效,且有助于脑血管瘀血的溶解,通常用9~15克,加葛根6克则效果更好。

十七

泽泻配当归,活血助利水,水利血也行,水血并调,用治月经病血瘀水肿者有明显疗效。

注:具体治疗与用药请遵医嘱!本文选摘自《临证本草》,陶御风著,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5年3月。

三、陶御风:“川芎”不可久服?

川芎,上行头目,下调经水,中开郁结,为血中气药,尝为当归所使,不但活血有功,而且活气亦有神验。

味辛性阳,气善走窜而无阴凝黏滞之态,虽入血分,又能去一切风,调一切气。凡郁病在中焦者,须用川芎,开提其气以升之,气升则郁自降。

头痛须用川芎,如不愈,各加引经药:太阳蔓荆(一说羌活),阳明白芷,少阳柴胡,太阴苍术,少阴细辛,厥阴吴茱萸。

一说本品惟风寒之头痛极宜用之,若三阳火壅于上而痛者,得升反甚。今人不明升降,而但知川芎治头痛,谬亦甚矣。

川芎气香窜,性温,温窜相并,其力上升、下降、外达、内透,无所不至。其特长在能引人身轻清之气上至于脑,其温窜之力,又能通气活血,治周身拘挛。

川芎此药可君可臣,但不可重用,必须以补气补血之药佐之,则利大而功倍。倘单用一味以补血,则血动反有散失之忧;单一味以止痛,则痛止转有暴止之虚。

与人参、白术、茯苓同用补气,未必不补气以生血;若与当归、熟地、山萸、麦冬、白芍同用亦补血,未必不生血以生精。所虑者,同风药并用耳,可暂用不可常用,中病而已。

川芎散气而复能生血者,非生于散,乃生于动。动则血活,旧血易去,新血易生,则新气亦自易生长。但血大动则走而不能生,血不动则止而不能生。

单用川芎,或恐过动而生变,合补气补血药同用,则无过动之虑,而有同群共济之妙。

川芎亦生气之药,但长于生血,而短于生气。人不知补气,但言耗气。而川芎生气实不能自生,必须佐参、术以建功,辅归、芪以奏效,不可嫌其散气而不用。

当归性动而川芎亦动,动与动相合,必有同心之好,无怪其相得益彰。然而两动相合,反不全动,故不走血而反生血。

又川芎散中有补,则散非全散,产后最宜,使无瘀血之忧,又有生血之益,妙不在补血而在散也。

齿根出血者,含川芎多效。

川芎同苏叶,可以散风寒于表分;同芪、术,可以温中气而通行肝脾;同归、芍,可以生血脉而贯通营阴。

川芎得牡蛎,治头风吐逆;得天麻,止头眩。

沈括《梦溪笔谈》卷18载:“予一族子,旧服芎?。医郑叔熊见之云:芎?不可久服,多令人暴死。后族子果无疾而卒。又予姻家朝士张子通之妻,因病脑风,服芎?甚久,亦一旦暴亡。皆予目见者。”

寇宗奭《本草衍义》卷8评曰:“此盖单服耳。若单服既久,则走散真气,既使他药佐使,又不久服,中病便已,则乌能至此?”

近人戴谷荪《谷荪医话》卷1辨云:“《笔谈》所载暴死证,云系脑风,以予臆度,当是血不得降之实证,久服川芎,脑脉爆裂,故死必猝暴耳。”

三说参看,则能善用川芎。

十一

日本有人研究说,川芎大量服用,有麻醉大脑的作用。按沈括《梦溪笔谈》曾载有久服川芎暴亡一事。暴亡之原因,殆不外乎麻醉过甚,可与上说印证。

十二

川芎性阳味辛,凡病人上盛下虚,虚火炎上,呕吐咳嗽,自汗,易汗,盗汗,咽干口燥,发热作渴,烦躁,法并忌之。

注:具体治疗与用药请遵医嘱!本文选摘自《临证本草》,陶御风著,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5年3月。

陶御风临证妙用补骨脂心法

补骨脂补脾肾宜用盐酒炮制。

治阳虚肾冷,精道不固而自流;或脾肾衰败,大便虚泻而久泄;或肝肾流湿,阴囊湿漏而浸淫;或风湿冷痹,腰膝不用而痿痹等证,用补骨脂辛香而热,以盐酒浸炒香熟,使盐入肾经,酒行阳道,香则通气,熟则温补,故四神、补肾诸丸内,加此药以治脾肾虚寒,用无不验。

胡桃仁佐补骨脂,盐水糊丸服,治腰湿痛如神。但终以治虚寒湿阻者为宜,老人燥火之体不可用。

补骨脂得肉豆蔻、大枣为丸服,治脾肾虚泄(或再加木香);得山栀、茯神,治上热下寒;配茴香、肉桂,治血瘀腰疼;配胡桃、杜仲,治风寒腰痛。

一说本品得菟丝子,治下元虚惫;得杜仲、胡桃,治肾虚腰痛;得茯苓、没药,能定心补肾;得茴香,治小便无度;得韭子,治肾漏茎举;得肉果,治脾肾虚泄。

补骨脂配合肉苁蓉、巴戟天、菟丝子、淫羊藿为植物壮阳药的主方,再配合动物性壮阳药,适宜于肾阳虚所致性功能衰退、早泄,亦治女子性冷感。

本品对男子精虫缺少,活跃能力不足者亦有效力,常与肉苁蓉、鹿茸、淫羊藿配用。

补骨脂配伍*连、益智仁温清合用治疗泄泻,效果较好。补骨脂温肾涩肠,配*连清脏腑“潜在”之热,使止泻不留邪,清热坚阴不致过寒;益智仁兼顾胃肠,温肾摄涎,可提高肠管对水分的吸收功能,服药后可使粪中水分减少。补骨脂用量10~20克,益智仁、补骨脂、*连三药的比例为7:5:1,如此配伍治泻功效尤著。

用补骨脂30~60克,煎服或代茶饮,每日1剂,1~2个月为1疗程,治疗脾虚下陷、肾虚不固之无症状性蛋白尿(多属慢性隐匿性肾炎)26例,取得满意疗效。

长期服用补骨脂易致便秘,如加用女贞子30克,可防止出现便秘。

取单味补骨脂60克,加入50度以上白酒毫升中,浸泡7日后,每次饮酒15~25毫升,每日3次,连服10~20日;或在辨证方中加用补骨脂15~30克煎服,连服5~10日,治疗风寒湿痹,效果较著,且无明显副作用。

用单味补骨脂研成细末加红糖口服,每次10克,每日3次,治疗颈椎病,对改善症状有良效。

老年性跟骨退行性改变,常于晨起下床着地时,或多走路、站立过久时觉脚跟疼痛,局部无感染性炎症表现。如合并腰酸腿软等肾虚症状,一般都要用补骨脂。用补骨脂、骨碎补各10克,可治老年性骨质增生、骨质疏松症。

补骨脂补肾壮阳,具有收涩之性,用其治疗功能失调性子宫出血,取得良好效果。对于肾阳虚者,单用即有效,对肾阴虚、气滞血瘀、血热者,在辨证基础上加用补骨脂10~20克于治疗方中,有协同作用。常用基本方:补骨脂10~20克,乌贼骨30~60克,阿胶10~20克。随症加味。现代药理表明,补骨脂有雌激素样作用,能调节内分泌,缩宫止血。

本品对因服避孕药而致月经过多亦有很好的疗效。

十一

以补骨脂为主药治疗小儿神经性尿频,每获良效。此病以白天无痛性尿频、尿急为主症,夜间睡眠则安然,晨尿清长;尿检无异常,无泌尿系统及全身器质性疾病;尿频、尿急多在精神紧张、生活不规律、疲劳和遇寒冷时发生或加重。中医认为此症主要由于小儿脏腑娇嫩,形气未充,脾肾不足所致。以补骨脂12克,*芪10克,益智仁、菟丝子、乌药各8克,五味子、桑螵蛸、山药各5克为基本方,共治疗36例,均在1周内治愈。服药3~7剂,5剂以内痊愈者23例,未发现不良反应。

注:具体治疗与用药请遵医嘱!本文选摘自《临证本草》,陶御风著,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5年3月。

陶御风临证妙用白术心法

白术,乃扶植脾胃,散湿除痹,消食除痞之要药。脾虚不健,术能补之;胃虚不纳,术能助之。

劳力内伤,四肢困倦,饮食不纳,此中气不足之证;痼冷虚寒,泄泻下利,滑脱不禁,此脾阳乘陷之证;久疟经年不愈,或久痢累月不除,此胃虚失治,脾虚下脱之证;痰涎呕吐,眩晕昏痫,或腹满肢肿,面色萎*,此胃虚不运,脾虚蕴湿之证。以上诸疾,用白术总能治之。

风寒湿痹、死肌、痉、疸,不得尽谓脾病,而以术为主剂者,则以湿为脾所主,湿能为患,固属脾气不治,一也;脾主肌肉,介在皮毛筋骨中,痹与痉,病在肌肉内,死肌及疸,病在肌肉外,旁病则当取中,二也;筋骨皮毛,均非驻湿之所,惟肌肉间可驻湿,三也。知此,则凡风寒湿痹、死肌、痉、疸之系乎风寒湿者,皆术主之矣。

白术最利腰脐,腰痛乃水湿之气侵入肾宫,故用补剂,转足以助其邪气之盛,不若止用白术一味,无拘无束,有利腰脐之为得。

夫二者之气原通于命门,脐之气通,而腰之气亦利,腰脐之气既利,而肾中之湿气何能久留?自然湿去而痛亦止。

仲景方中白术主利水,能治小便自利、不利,兼治身烦疼、痰饮、失精、眩冒、下利、喜唾。凡小便不利而兼见上述见症者,用白术而小便通,诸证乃治。

白术除湿之功为胜。有汗则止,无汗则发。味亦有辛,能消虚痰。

心气不宁,稍作劳则动悸,证虽现于心,而其本在脾,脾虚则子盗母气故也,可用炒白术常服之,有验。

凡欲补脾,则用白术;凡欲运脾,则用苍术;欲补运相兼,则相兼而用;如补多运少,则白术多而苍术少;运多补少,则苍术多而白术少。

白术止虚泻,同白芍、肉豆蔻;治滑泻,同茯苓、山药、参、糯米;治久泻,同半夏、丁香,姜汁糊丸服;治暑湿泻,同车前子。

白术与凉润药同用,又善补肺;与升散药同用,又善调肝;与镇安药同用,又善养心;与滋阴药同用,又善补肾。为其具土德之全,为后天资生之要药,故能于金、木、水、火四脏皆能有所补益也。

一说白术兼参、芪而补肺;兼杞、地而补肾;兼归、芍而补肝;兼龙眼、枣仁而补心;兼芩、连而泻胃火;兼橘、半而醒脾土;兼苍、朴可以燥湿和脾;兼天、麦亦能养肺生金;兼杜仲、木瓜,治老人之脚弱;兼麦芽、枳、朴,治童幼之疳癥;*芩共之,能安胎调气;枳实共之,能消痞除膨;君参、苓、藿、半,定胃寒之虚呕;君归、芎、芍、地,养血弱而调经。

白术与干姜同用,去脾家寒湿;*连同用,去脾家热湿;得麻*,并可行表里之湿。

十一

白术有助于发汗祛邪。邪居腠理间,必用汗药以泄之,若以白术为君,配合小剂量疏表和中药,如荆芥、防风、紫苏叶之类,收效甚捷。盖白术健脾,人之脾胃健,而后皮毛、腠理始得开阖自如。一说凡发散药内,不得用白术,白术性滞入脾,反能令邪气滞而不散。

十二

白术多服久服,亦有壅滞之弊,有鸡内金之善消瘀积者以佐之,则补益与宣通并用。

十三

枳壳为行气药,白术为益气药,灵活运用两药于胃癌的治疗配方中,获得良好的效果。若脾虚气弱,则健脾益气,重白术(15~24克)而轻枳壳(6克),使气旺而不壅滞;若脾胃气滞,则宽中理气,重枳壳(15~24克)而轻白术(6克),使气畅而不耗气;若湿浊中阻,祛湿运脾,枳壳、白术并重(各用15~24克),使湿化而中健;若胃津不足,益胃生津,枳壳、白术皆轻(各用6克),使纳开而食化。

十四

治便秘可重用生白术为主,少则30~60克,多则~克,便干结者加生地滋之,时或少佐升麻,乃升清降浊之意。若遇便难下而不干结,甚或稀软者,其苔多呈黑灰而质滑,脉亦多细弱,则属阴结脾约,又当选增肉桂、附子、厚朴、干姜等温化之药一二味,不必通便而便自爽。

十五

治疗慢性肝炎,常以白术配红枣。两药配伍能健脾养血护肝,增加清蛋白,纠正清蛋白与球蛋白比例倒置等。对脾虚明显者,白术可重用,枸杞、*精、蚕蛹等可随证选配。

十六

重用白术治疗慢性迁延性肝炎(15~30克)、肝硬化腹水(30~60克)和原发性肝癌(60~克)有较好的疗效,尤其在改善肝功能和消退腹水方面,功效显著。

重用白术为主药治肝病是补而不滞,滋而不腻,化湿不伤阴,生津不碍湿,有益无弊。药理研究证实,白术具有增加清蛋白、纠正清球蛋白比例失调及有显著而持久的利尿作用,能促进钠的排出,堪为治疗肝硬化腹水的要药。

舌苔黏腻为湿盛,宜生用;舌红苔少为阴虚,宜炙用;舌淡苔薄边有齿痕者为脾虚,宜炒用。

十七

《傅青主女科》所载余首方剂中,应用白术达60多首,使用频率之高,占全书所载药物之冠,且用量较重,又常强调土炒,土炒后同气相求,更增加入脾补土之力。妇人体禀阴性,以血为用,经、孕、产、乳皆赖其血,又数伤其血,若脾胃失健,生化无源,则阴血益亏,常见经少经闭,脾气不足,失于统摄,则血行无常,易致崩中漏下,中气虚陷则升举无力,湿注于下则为带病,胞宫垂于下则为阴挺。其他诸如经行泄泻、妊娠恶阻、胎萎不长、子肿子满、产后缺乳等病,莫不与脾胃虚弱有关。

傅氏频频重用白术,旨在健运脾胃,安定中州,以助气血生化之源;燥湿利水,以除带下肿满之因。中州安定,则五脏安和,冲、任、督、带各有所守,气充血足,循行有序,诸症自然消除。

注:具体治疗与用药请遵医嘱!本文选摘自《临证本草》,陶御风著,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5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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