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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欣赏故乡记忆中国纪录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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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谭正双

鄂渝两省市交界,巫山、建始、巴东三县相依偎。山青水秀,绿树掩映。一片片墨绿的巴山松随风起舞,一坡坡红三叶的红花白花竞相开放,一串串金黄色苞谷托挂在屋檐下,一朵朵红霞似的红辣椒像一张张土家姑娘的笑靥贴在墙上。

故乡的秋天,这一切酷似一幅故乡金秋图映入眼帘。这就是我的故乡——大名鼎鼎的巴东县杨家坪村。

大凡认识我的人,记得我,也记得我是杨家坪的人,更记得杨家坪村。百度上输入“巴东县杨家坪村”七个字,竟有多个条目,一般村落地名,最少仅几百条目,最多也不过上千条目。

名气不小的杨家坪,她是生我养我的故土,她是我梦里常回的地方,无论走到那,梦里常在故乡,在故乡老屋里那一半板壁屋一半土墙屋的吊脚楼里。

杨家坪为什么如此有名?我也因沾故乡杨家坪的光小有名气,那是党的十一届三全全会闭幕后第二年春天,故乡把刚刚落实的党中央惠民政策当成“资本主义”来批判,当时作为一名农民通讯员,敏锐的感觉到这种做法不符合党中央的路线、方针、政策,就认真采访写作了一篇读者来信,题目是《这到底是不是搞资本主义》?当时的《恩施报》(恩施日报前身)在当年的5月21日第一版刊出,我受到很大鼓励,接着湖北日报又派记者李政双(已故)来村里调查核实,后来新华社记者杨正文、田庄(已故)也跟来调查核实,就有了新华社加编者按发表的《新华通讯社新闻稿》第期《为什么把落实政策的好事当“资本主义”来批》一稿?同时配发有调查附记,全国各省市党报争相转载并展开姓“社”姓“资”讨论,时间长达一个月,而成为震动全国的“杨家坪事件”。

因此,故乡杨家坪而全国闻名了。加之改革开放20年、改革开放30年、改革开放40年媒体又追踪报道而使故乡成为名村,我也成为小“名人”。

20世纪90年代初,新华社新闻稿又播发了我写的一篇《巴东县二等岩村十年没向农民摊派一分钱》的新闻通稿,阴差阳错,我被聘到县残疾人联合会从事残疾人事业宣教工作。

那一年,我离开了故土,离开了故乡杨家坪。一晃28年过去了,其间也回故乡,故乡一年一个变化,令人感概,令人欣慰,令人遐思,令人惦记。

一晃好多年没回故乡,深秋的建国七十周年的喜庆气氛正隆之时的10月初,我又一次回到杨家坪。这还是记忆中的故乡吗?早已面目全非,乡间羊肠小路变成宽敞的通村水泥公路,大货车、农用车、客运面的车、各种品牌的轿车穿流不息。

我不懂车,是故乡朋友田东生告诉我:这个标志是奥迪,这个标志是宝马,这个标志是奔驰,这个标志是红旗,这个标志是桑塔那,这个标志是雪铁龙……说了又指车前方标志,说了车子,又说房子,原来的千脚落地棚茅草屋,穿架子板壁屋,土起瓦盖的土墙屋(俗称土坯房),现在都建成砖混结构,彩色墙面,红绿黑三色彩色硫璃瓦等高大上的新房子,红漆亮格,窗几明净,这都是通过政府的项目“茅屋换盖”“危房改造”“精准扶贫”“厕改”换来的丰硕成果。住的吃的穿的用的出行的都是今非昔比,早“乌枪换炮”了。

故乡这些变化不是变化,更神奇的是,思想观念的变化、文化底缊的变化。全村户村民有村民上川下广,进省城武汉上首都北京务工攒票子,每年带回故乡多万,更有甚者,有20多精灵的村民通过十多年20多年在外打拼,从一个打工子农民上升为民企老板,任董事长、总经理,手中握有固定资产百万、千万了,在杭州、上海、深圳、珠海、武汉、北京买房,后又返乡投资兴业,为父老乡亲造福,惠及子孙,家居五组的上海物流公司陈明伟总经理就是外出务工富了不忘父老乡亲的典范……

改革开放前的文盲、法盲、科盲、网盲不断锐减,不仅这些年有近学子上大学深造,更有上名牌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南开大学、浙江大学、武汉大学等学成后留校、考进省城、京城入行政单位当公务员或进科研单位当专项研究员攻关,六组王德进是这里骄子,南开大学毕业留校10余年了,这一切的一切令人欣喜不已,感概万分。

九组村民许国庆之女大学毕业在美国留学深造后留美就业,同组陈金堂之女也是在美国创业,做得风声水起,两栋别墅和一个有限责任公司在异国他乡扎根,本人持绿卡定居……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月月人不同。儿时的乡愁,冬天,滑雪车,打雪仗;夏天,格子河里学狗刨,抓螃蟹,捉小鱼儿,春天,在小河去拣鹅卵石玩,找片片石头打水漂,其乐无穷,秋天,一班孩子在大人搬苞谷托后面苞谷林拣茆下的苞谷托用野火烧熟吃,在晒场外边拣大人用连枷捶打飞在田边草丛中的黄豆,拣个碎锅片烧野火炕熟了品味,这一切的一切又象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荡漾;乡愁,在镌刻的记忆里回味回放思索。

而今,岁月无情,我已是年近七旬老翁,佝偻着腰脊,用陌生的眼光瞧着陌生的下一代,突然想起唐代贺知章《回乡偶书》一诗: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夜晚,看着此起彼伏的灯光闪烁,想起了孩提时跟大人上山挖松树蔸背回家,用斧子剁成小块晒干后放在破碗片里点燃当灯的岁月,那时候,没有电灯,只有煤油灯,三角六分钱一斤的煤油,不是家家都买得起的,但晚上有家务活干,总得有照明,特别我小时爱看点书,于是乎,打起了不花钱用照明的主意,故乡山上松树多,主干砍伐用了留下树蔸,过一年一烂,油脂聚到一起,挖起来干了点燃可以照明,俗称:油亮子。还有一物,竹子花了做竹家俱留下的篾黄,一捆一捆干了,用手折成两尺长一节节,抽一节点燃插在墙缝里都可以照明,用完一节再换一节,俗称:亮棍子。

现在的60岁以下的人,对这些经历认为是:天方夜谭,不知所云。如今没尝过黄连苦的人不知蜜糖甜,看着大酒大席的农家招待客人,香喷喷的肉香,又想起了儿时吃油渣子的时代,那时说,不想油渣子,不在锅边站。隔个把星期炒顿油炒饭,把猪板油或杂油用刀切下一砣,烧红锅丢其内用锅铲子压干,这就是油渣子,如今见很多农户油渣子喂猪狗了,谁还吃它呢?

殊不知,儿时为吃油渣子还留下一个故事,我和姐姐在灶后头挣吃油渣子,父亲回来刚好碰个正着,一个耳夫子扇过来,我一躲把碗里剩的油渣子全掉地下了,还是拣起洗了又吃……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岁月,至今记忆犹新,恍惚就是昨天!故乡还是哪个故乡,山水还是哪个山水,记忆中的那个故乡已不复存在,已被历史辗得粉碎,仅仅只在记忆中,社会的发展,时代在进步。

故乡她在变,以后将是一年一个样,或一月一个样,更有可能一天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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